胆子。”白无痕的声音似浸过寒潭,尾音拖得极长,骨戒在指间转出森冷的弧度,“没有我的命令,你居然敢动陆承钧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千机翁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额头紧贴青砖,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。他太清楚眼前人的脾性——那些试图辩解的人,喉间早已插着白无痕把玩的骨戒。
白无痕忽然轻笑一声,笑声却未达眼底。他微微后仰,凝视穹顶蟠龙纹:“不过,看他受尽折磨的样子……倒比痛快死去更有趣。若不让这种人尝尽苦楚,那些自诩正义的蠢货,岂不是要忘了规矩?”
白无痕骤然收住笑意,周身寒意如实质般蔓延。千机翁后颈寒毛根根倒竖,膝盖几乎将青砖碾碎。“算了。起来吧。”白无痕踱步逼近,玄衣下摆扫过他佝偻的脊背,宛如死神的镰刀擦过脖颈,“记住——不是我不让你杀他,是他气数未尽。方才清血果已解去他的毒,这不过是个开始。”
“主人,我有罪,请您责罚!”千机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声音发颤。比起死亡,他更恐惧这份未被宣判的“赦免”——白无痕的宽容,往往比刑罚更令人窒息。
“下去吧!”
白无痕抬手一挥,袖间残影还未消散,人已消失在原地。方才威压四溢的大厅瞬间归于死寂。唯有烛火在无风的空气中诡异地明灭,将千机翁蜷缩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破碎。
黑渊沉默地走到他身侧,玄靴踏在青砖上的声响,惊得千机翁浑身一颤——四周护卫们仿佛早已习惯这等诡异景象,连呼吸都刻意压制得几不可闻,唯有墙角铜漏的滴水声,在寂静中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。
膝盖的刺痛突然变得清晰,四天跪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衣袍下隐隐渗血。千机翁这才恍然,白无痕那句“你已经受过罚了”,原来早已用青砖和饥饿刻进了他的骨头。
“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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