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对视,整个人蜷缩在楚煜身后,像一只受惊的鹌鹑
,任凭众人森冷的目光如刀子般扎在身上,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楚凡居高临下睨着楚煜,眼尾漫着冷笑,声线凉薄如冰:“很意外?就你纠集的这群乌合之众,连外邦草原狼骑的爪牙都不如。那些自诩骁勇的部族,如今坟头草都已三丈高,就凭你们?”
他忽而嗤笑一声,袖袍下的手指轻轻摩挲腰间玉佩,“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,本世子要取你们性命,可比碾死蝼蚁容易得多。”
“三哥,不,你误会了,我没有……”楚煜扯着破碎的衣袖踉跄后退,冷汗浸透后背。四名亲卫如惊弓之鸟般将他护在中央,可在虎视眈眈的甲士群中,这道防线脆弱得如同薄纸。他喉结滚动,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——自幼被排挤在修炼资源之外,连握剑的手都生满冻疮,此刻哪怕最不起眼的小兵挥刀,都能轻易取他性命。
他的出身像道永远洗不净的耻辱烙印。母妃苏姨娘曾是二哥楚凛生母李氏的通房丫头,若非李氏临终前涕泪横流地哀求,父亲楚苍澜至死都不会将她抬为侧妃。那时楚煜早已束发,错过了开脉修真的黄金年岁,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位兄长瓜分珍贵的丹药与功法,自己的院落连炭火都比旁人少半成。
“楚……楚凡,你误会你弟弟了……”苏姨娘突然扑跪在地,发髻歪斜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。她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,却浑然不觉疼痛,浑浊的眼中只剩求生的疯狂。然而话音未落,赵烈猛然抽出腰间软剑,寒光擦着她耳畔钉入地面:“大胆!摄政王尊号也是你能直呼的?
“苏姨娘,还不让开?”
赵烈皮笑肉不笑地掸了掸袖口,远处传来亲卫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。
他刻意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叩击王座扶手,发出沉闷回响:“这张玄铁鎏金椅自王府落成便在此处,三百年来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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