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摇头。
“此处不对!”少年低语,眼神锐利如鹰隼发现了猎物。他不再犹豫,笔走龙蛇,在旁边的素纸上飞快地书写、勾勒。他发现权威注本中关于某条重要河道的走向描述,与他偶然听闻的乡野传闻存在巨大矛盾。质疑的念头一旦燃起,便无法熄灭。
次日,少年便背上简单的干粮行囊,揣着自己绘制的草图,踏上了漫漫求证路。沿着那争议的河道,他餐风露宿,跋涉了整整三个月。
攀悬崖,涉险滩,访渔夫,问樵子,用脚步丈量每一处河湾,用简陋的工具测绘每一段水流。最终,一幅笔触尚显稚嫩却无比精准详实、标注着前人未发现的险滩暗礁的全新水系图,在他手中诞生。
当他将心血之作呈给书库中皓首穷经的老学究们时,迎接他的却是暴风骤雨般的呵斥。“黄口孺子!乳臭未干,也敢质疑先贤定论?!”“狂妄!不知天高地厚!”图纸被粗暴地掷于地上,沾满尘埃。
少年并未被这阵势吓倒,他挺直了单薄的脊梁,俯身拾起图纸,指着图上用朱砂醒目标出的一处狰狞礁石群,声音清朗而坚定,穿透了书库的沉闷:“诸位先生!前人未曾亲见此处水下暗礁密布,故注本有误。我亲眼所见,亲身所测,便不能让后来的行船者,再蹈此覆辙险境!”
后来,他这幅饱含心血和勇气的图,果然被水师采纳,在无数次航行中成功避开了触礁之险。而书库幽暗的角落里,那幅曾被弃若敝履的图纸,早已被后辈学子偷偷寻回,怀着敬意,精心装裱悬挂。
“少者的锋芒,绝非初生牛犊不识险恶的莽撞,”叶昭凤望着少年在河道边攀爬、测量,被荆棘划破衣衫也毫不在意的身影,胸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热流。
她清晰地忆起自己豆蔻年华时,顶着“牝鸡司晨”、“女子不得干政”的如山压力,硬是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,凭一己之辩,力推漕运改革方案时的情景。那份不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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