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木桶,将肩头磨得血肉模糊,她便撕下褴褛的衣襟,裹住伤口,咬着渗血的唇,继续跋涉在滚烫的沙路上。
曾有路过的富商心生恻隐,抛下几锭闪亮的银子:“拿去吧,何苦这般煎熬?”
她却只是摇头,浑浊的眼中映着沙棘苗倔强的绿意:“银子会花光,沙棘结果了,心头的盼头才扎得下根。”
三年风沙淬炼,贫瘠的戈壁滩上,竟奇迹般生出了一片低矮却蓬勃的沙棘林!橙红如火的果实缀满枝头,像无数小小的太阳。靠着卖果实的微薄收入,儿子的眼睛终于重见光明。母子俩依偎在沙棘树下,粗糙的手指摘下饱满的果实,笑声在旷野里回荡,被夕阳熔成金红色的长影,深深烙印在荒原之上。
“弱者的韧,何曾是对天哭求怜悯?那是明知前路尽是绝壁流沙,也偏要用这血肉之躯,在绝望里一寸寸刨出能长草的缝隙!”
叶昭凤望着那片在风沙中摇曳生姿的荆棘林,眼前倏然重叠了凌霄城陋巷中那个沉默的妇人——丈夫战死,她便用一双手,在针线与搓衣板上磨出比铁还硬的厚茧,硬是将三个孩子,一个接一个,送进了能看见未来的学堂。
楚凡的指尖,一缕极柔和的灵力拂过沙棘尖锐的硬刺。令人动容的是,那锋锐的刺尖上,竟凝结着细小的、晶莹的水珠——那并非晨露,而是农妇无数次背水途中,汗珠洒落,被风裹挟,最终温柔吻上幼苗的印记。他声音低沉,带着穿透灵魂的了悟:“脱凡境的‘韧’,是看穿了‘弱’字并非天定之命,是咬着牙,把每一次‘熬不过去了’的绝望,都生生拗成‘再试一次’的孤勇。”
**异类之存关**
混沌光影流转,显化出一座被苍翠群山紧紧环抱的古老村落。村民皆生着幽深的墨瞳,唯独一个少女的虚影,拥有一双天空般清澈、山泉般透亮的浅蓝眼眸。这双异色的眼,成了她背负的“不祥”烙印。村中长者摇头叹息,孩童被厉声呵斥远离,连生身父母的目光也总带着闪躲与忧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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