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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凡指尖灵力流转,如清风拂过王府虚影匾额上那个庄重的“荣”字。金光褪去浮华,竟透出温润如玉、沉静如渊的光泽。他轻声道:“脱凡境的‘持’,是勘破了荣华如朝露,转瞬即逝。能让其化作甘霖,滋养身畔沃土众生,却不让那浮光掠影,迷蒙了本心澄澈的眼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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辱不沉沦关**
混沌变幻,显出一间低矮破败的柴房虚影。寒风从缝隙灌入,卷起地上枯草。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,昔日状元郎的意气风发早已被磨砺殆尽,唯余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。他手中紧握半截炭笔,正一笔一划,在斑驳的土墙上默写着《论语》篇章。
他因直言弹劾权贵,被削去功名,贬为庶民,更曾在闹市遭受鞭刑之辱。街坊邻里或叹息或讥讽:“从云端摔进烂泥里,这辈子算彻底完了!”
然而,鞭痕犹在,脊梁未弯。他每日清晨,必悄然立于村中学堂窗外,如饥似渴地聆听先生授课。归到柴房,便借着破窗透入的微光,将所听所学,一字不漏地复刻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傍晚,附近衣衫褴褛的穷孩子们便挤满这狭小的空间,眼睛亮晶晶地听他讲解。“鞭子抽在身上,皮开肉绽,那是真疼。”他抚摸着墙上墨痕,声音沙哑却坚定,“可心里的学问,胸中的道理,那是人的骨气,丢了,人就真的站不起来了。人可以被世道轻贱,被命运践踏,但万万不能,自己先看不起自己!”
十年寒暑,柴房墙壁已无一处空白。新帝登基,闻其高义,欲召其复职。他却躬身婉拒,只求一愿:“请允我将这柴房学堂,继续办下去。”
“辱不沉沦的‘辱’,”叶昭凤凝视着墙上密密麻麻、承载着不屈与希望的字迹,字字如刀,刻在她心头,“是那压在肩背的巨石,沉重,窒息,但它并非堵死前路的铜墙铁壁——巨石,可以咬牙扛起,垫在脚下,让你站得更高些;墙壁,纵使厚实,亦可一凿一凿,生生凿出透光的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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