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目瞪口呆的家丁,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:“我行医济世,为的是悬壶救命,活人性命!不是为了……替这世间,再分一次贵贱尊卑!”
权贵最终不治身亡。家丁的报复如同狂风暴雨,砸毁了他苦心经营的医馆,捣毁了他毕生收集的医书药典。
然而,就在那片断壁残垣的废墟之上,医者默默地用破木板和茅草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棚子。没有招牌,没有诊金要求,他依旧坐在那里,为闻讯赶来的、更加穷苦的病患诊治。
有人骂他傻,有人笑他痴,他置若罔闻,只在为一个病重的孩子施针时,低声说了一句,仿佛是说给自己听:“若见死不救……我这颗心……就真的死了……活着,也不过是行尸走肉。”
“一念成佛的‘佛’,”叶昭凤望着虚影棚檐下排着长队、眼中充满感激的贫苦百姓,泪水无声滑落,“从来不是寺庙金身供奉的虚无名号,更非世人顶礼膜拜的偶像。它是在‘利己’与‘利人’那条泾渭分明的岔路口,**钧一发之际,遵从本心,毅然选择了那条让灵魂得以安宁、让良心清澈如水的道路。”
她忆起太医院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判,在亲王重病与疫区爆发的两难抉择中,毅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贵与无上尊荣,选择留在尸横遍野、人人避之不及的疫区,日夜不休地救死扶伤,最终染病身亡。“所谓善念,便是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,是身败名裂,是蚀骨之痛,也绝不肯让那颗赤子之心,蒙上半点尘埃!”
楚凡指尖流淌着温润的灵力,轻轻拂过虚影中医者那只磨损严重、却承载着无数生命的旧药箱。刹那间,药箱中那些寻常的草药,竟透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圣洁而柔和的光芒,仿佛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。
“脱凡境的‘念’,”他感悟道,“是明悟了‘成佛’的真谛,从不在于青灯古佛的庙堂之内,而就在这烟火人间——你每救下的一条性命,你每次在诱惑与良知面前对良知的坚守,都是在为你灵魂深处的‘佛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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