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更容易。”幼君自然答应,“不过,什么是‘手帕交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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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女子们在年少时结交的同为女孩子的朋友。”靖宁解答完,起身去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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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君紧紧跟在她身边,“一辈子?看来您和这位姨母关系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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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我们曾经同食同寝,同进同出,约好一辈子情谊不改。”靖宁看向半空无物之处,神色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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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们铺好纸磨好墨,她就当着房中所有人的面,提笔写回信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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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书,见字如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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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我分别已久,我时常怀念起我们在稷州共处的时光。你送我的香囊我日日佩戴,你教我制香的方法我也不曾忘记。我近日特地制了一盒香,托使团南下时顺道带给你。只是,路遥日久,不知送到你手上的时候,是否还能保存如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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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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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开的文书被轻放到公案上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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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政事堂中,列坐官员五道目光,却都集中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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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连壁环视同侪,简单地叙述过这封文书的始末,屈指叩到文书末页的总督官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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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许轻名有这魄力,敢为天下先,那就选定江南路作为试行改税的第一站。诸位可有异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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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正玄从听到许轻名的名字开始,心头就快速地跳起来。按捺着等左相说完,未等其他人出头,便忍不住先开口:“不是,这么大的事儿,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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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连壁扫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事出机要,陛下首肯,本相亲笔,难道不够?还要知会你们每个人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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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“你们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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