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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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坚持道：“我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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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钰！”顾穰生叫他的大名，喝道：“你背的家训，学的枪法，练的军阵，都出自哪里？难道你都忘了？我顾家子弟历来以戍边卫方为己任，不戎马沙场，岂有窝居京城、贪图安逸之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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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想不通，只能试图去找出个最有可能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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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忘记我的责任。”顾横之这些天身心俱疲，失了几分冷静，忍不住辩驳：“不管天南地北，只要爆发战争，我都愿意立刻上前线。可眼下四方和平，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南方军？我在南疆做边军，和我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做禁军，又有什么不一样？难道我离开蒙阴，我就会荒废功夫，不求上进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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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方军乃至南疆并非缺我不可。如果您的衣钵就是帅印，也不是只有我才能继承。我不敢说自己一定比铮姐强，您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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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顾穰生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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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少有深入交流的时刻。从大儿子出生那一刻起，顾穰生就视之为自己的接班人，南方军下一任主帅。直至今日今时，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这株倾注心血的苗子会出走南方军，远离南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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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是什么玩意儿？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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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穰生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大儿子，仿佛他变了个人似的，最后不由自主地问：“你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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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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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窒息的寂静中，房门突然被扣响，很慢地一下两下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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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离得近，去开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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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铮风尘仆仆，神色寥落又肃穆，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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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愣了愣，“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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