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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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连壁笑了笑，然后摇着头站起来，张臂拍拍两人的臂膊，“好好干吧。这是能翻天覆地的大事，干好了，日后史书上会有你们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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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皆肃容，再度拜谢，退出直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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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事堂院子里一棵树一盆花都没有，灰石砖被照得发白，走两步便觉脚底下好似有热气蒸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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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以手作遮，边走边望天上昭昭明日，忽然说：“如果能让更多的人读书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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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意听到他没来由的话，也眯着眼看天，“幼皆有所教，皆有所长，只能是在天下为公的大同之世吧？现在肯定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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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说：“但我们可以慢慢来，一步一步地去够。就算你我有生之年做不到，只要这个夙愿传下去，后世早晚会实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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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子孙孙无穷尽吗？”谢灵意想到自己的祖父，以及从未谋面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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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：“天下有志者皆为同道，不分今古与年岁，亦不分巾帼与须眉，又何必拘于‘子孙’二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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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日光依然耀眼夺目，不可久视。他低头，眼里的光芒也沉淀下去，“罢了，先把眼前的关口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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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很快回到小二所，把草案需要改动的章节拆出来，叫上几个下属一块儿围着长桌讨论修改，紧赶慢赶才在未正之前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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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都站起来活动筋骨，一起分食餐饭，忽然有人问：“我们能顺利通过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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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，大家都停下动作，看向共同的上峰。他们不论出身哪个衙门，最初抱着什么目的来，但没日没夜地辛苦了这几日，再看那不厚不薄的一沓草案，便都是自己的心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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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自然分辨得出他们眼里的珍重与期盼，他不能也不愿辜负，遂饮尽杯中凉茶，点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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