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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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也知晓晏尘水的性子，遇到他觉得紧要的案子就会一门心思扑上去，旁的什么都不顾，浑然忘我。他也不介意，人没事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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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走几步路就到小二所，贺今行向晏永贞告了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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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下衙时间早过，几个没走的也都在一间直房里。隔屋只点了一盏灯，谢灵意正活动双手，见他进来，下巴往一旁桌案点了点，上面搁着杯刚倒好的茶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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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一口气喝干，如火烧一般的嗓子好受了些，才说：“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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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谢灵意打算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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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哑声笑着给他让路：“万言不直一杯水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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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意忽地收回脚步，压低声音没头没尾地说：“再是温水煮青蛙，也有水烫得受不了那一天，更何况不是一无所知的善茬。你就没考虑过先下手为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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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王氏叔侄，眉心微皱，“你是自己这么想，还是作为忠义侯的拥趸这么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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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意的神色顿时冷了些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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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行：“我并非怀疑你，你站在哪边都不影响我们一起为改税而努力，但这决定着我该怎么回答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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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意沉默一刻，干脆道：“都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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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氏树倒猢狲散，裴氏退走祖地，王氏叔侄顺利上位，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和秦氏一样令人厌恶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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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重振谢氏的荣光，想做实事立实绩往上爬，然而拦在前方的路障似乎没完没了，一个接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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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早晚要动手，不若尽早以快刀斩乱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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