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多少有些失礼了,他赶忙起身,过去行礼,“张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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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回神落子,偏头对他笑道:“醒啦,桌上有凉茶。”而后指向门边的架子,“左边那根是新取的巾帕,院子尽头有井水,井正对的就是灶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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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悯再一礼,给自己倒杯茶喝,然后出去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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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夜之交,天地群山如水墨枯笔。佛塔矗立山巅,宝殿飞檐凌空,抑扬顿挫的诵经声随风袭来,环绕人身灌注于耳,颇有几分催促人放下屠刀、立地向善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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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悯驻足听了不知多久,恍然想起,那只是僧人们在做晚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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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到禅房,灯火悠悠,小沙弥已送来斋饭。张厌深放下一盘走不动的残局,招呼他一起用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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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悯在门边站了一刻才走过去,沉默用毕,收拾好碗盘,仍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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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善解人意,先道:“昨夜你来时太晚,所以没有过问。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——你是为了你爷爷来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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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悯莫名松口气,如实道:“我想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进京,也想查清舞弊案的真相,可未至京城便遇到阻碍。我知道,爷爷和张先生、弘海大师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,感情甚笃,所以前来求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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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笑道:“我们三人于求学时成为同窗好友,至今已有四十余年,回想来确实很久很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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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含笑,语气带着怀念,“从前我同你们说过,我二人与其他几位翰林于文华殿讲学,先帝独托我为皇子师。后来我自认难担重任,有愧皇恩,便辞讲归田。离京那日,你爷爷裴方雎来笑话我,笑我像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伤心欲绝的狗,不等人来踹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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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他……”裴明悯第一时间有些意外,细想又觉得是他老人家会说出的话,因而目露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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