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2章

，细细打量对上样貌特征，沉声说：“我乃刑部刑狱司员外郎，接下来问你的话以及你的回答都将写入证供，你要是敢回一句假话，今秋我就送你上菜市口。听懂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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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员外瞪大双眼，小心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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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尘水随即扯了他嘴里的布团，问起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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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莲子对他这副反客为主的行径翻了个白眼，而后找来纸笔，帮忙做一回记录的书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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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问结束之后，晏尘水拿到画押的证词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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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莲子送他出去，一面问他：“你爹怎么说？打算什么时候上疏？提前通个气，我们这边好配合带人证面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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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尘水顿住，“我还没告诉我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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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莲子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说，“什么意思？合着你在耍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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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耍你。”晏尘水眉头紧皱，“我说过我就是我，我要干什么，不会把我爹搅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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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莲子气笑了：“行。那我就看看，你不借你爹的权，不借侯爷的势，能不能撼动贺鸿锦一根汗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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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尘水和他话不投机，不多说，径自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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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中已入夜，主屋漆黑一片，他爹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，大抵要在御史台留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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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感到失措，却莫名松口气，随后如常烧水沐浴换药。上床躺了半宿，实在睡不着，爬起来点灯翻那部卷了毛边的《大宣律》。翻了几页，便被重重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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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厚重的闷响落下，窗台明月朗照，屋宇万籁俱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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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尘水忽然想起他还是总角孩童的时候，常去孟奶奶家里找她玩儿。偶尔碰上孟爷爷休沐在家，就有了听老人读书讲书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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