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0章

下压着的削皮小刀，竖直抵到陈老大耳边，“你是觉得我没那个手段找到他们，还是我很有底线不会朝他们下手？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吧？我可不是贺今行，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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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落，刀尖便刺入陈老大耳下皮肤，沿着他的下颌骨划出一条直线，再挽了个刀花，换到另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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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双楼的刀法很好，动完下半张脸，刀尖点上额头，下颌才有血线渗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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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刀并没有带来比刚刚更重的疼痛，然而陈老大不慎听说过他那门剥脸皮的手艺，注视着悬于眼前的刀刃，就仿佛要遭凌迟一般，惊惧得浑身血液都凝固成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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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他闭眼哀嚎道：“别别别！我说，我说！是傅家的人先找到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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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双楼翻转小刀，用刀片拍了拍他的脸，才将小刀掷插到桌上，“我没有耐心，捡重点别废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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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大因脑后失血头晕眼花，余光里还能瞥到那刀，想昏过去都不敢，硬撑着断断续续地将傅家的人如何找上他、恐吓他拿出那份契约，并在朝会上指认贺今行的事，一一说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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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双楼听完后，整个人如罩冰霜，斜斜一瞥，“都听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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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悯迟滞地点点头，攥紧满是汗水的手心，艰难开口：“别杀他，我需要写成证词，让他签字画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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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吓到了？我还什么都没干呐。”陆双楼勾唇笑了一声，拇指按到陈老大下颌的伤口上，低声说：“好好配合，别让傅景书知道，否则她会怎么对你，你应该清楚。还有，要是敢堂上翻供，我就把你全身的皮都扒下来，做成皮靴给你儿子穿。听明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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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大气若游丝地答应。裴明悯侧身移开目光，看向门外，后又移向门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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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在暴力施虐，楼下的赌徒们就安静了一会儿，便再度将筹码压到赌桌上，热火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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