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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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听见他的声音，撒开手脚，声气颇足：“你来，可是舞弊案有结果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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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连壁将带来的纸卷呈上，说：“五份卷子，晏永贞出了一份，贺鸿锦出了一份，剩下三份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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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拿着那三篇文章，来回对比了几次，“他两个都没说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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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晏永贞不知情，贺鸿锦知情却不肯吐露。”崔连壁说起来有些难堪，“以家眷亲族相要挟，都没能让他松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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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种。”明德帝点了点头，又拿起一篇文章从头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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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态度让崔连壁察觉到一丝微妙，但他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，皇帝便将纸卷揉搓成团，一把扔向敞开的大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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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团偏了些，撞到窗棂，弹回来跌落在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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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他不肯说，那就别让他说了。”明德帝冷冰冰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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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连壁睨了睨被丢弃的纸卷，询问：“都算在阮成庸头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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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走下道台，一步一权衡，“阮成庸作为主谋，收回朝廷对他的赠衔和抚恤，戮尸，夷三族。另两个作为从犯，择日处斩，贺鸿锦冥顽不灵，妻妾与子女流徙宁西军马场，待民乱一平即刻上路。至于晏永贞，朕记得他妻子早已与他和离，只剩个儿子在刑部供职，前几日还想举告贺鸿锦，可见不曾同流合污。罢了，就念在晏永贞自首的份上，罪不及他儿子。至于圣旨，就崔卿替朕拟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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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不往下查了吗？”崔连壁对这个处置已有预料，但真听到皇帝这么安排的时候，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。若是不需要往下查，兵部和大理寺早两天就完全可以结案，何需多费这两日功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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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说：“北黎的使团暂拟八月初二抵京。你也知道，他们名为结盟而来，实则必然存着窥伺的心思，目的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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