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朝欺君!”
\n
“是。”顺喜领命,吩咐下去。
\n
一声接一声的唱名传出大殿,广场以东,连片的殿宇屋脊上空泛起渐变的灰白。
\n
大雨放缓了时间,但无法阻止天亮。
\n
沉寂一夜的荟芳馆于辰正开放,三三两两结队的士子们鱼贯而入。
\n
他们带来的伞没有放在桶里,而是垂挂在围着照壁三尺、悬于地面三尺的网兜中,下方是专门开凿的沟渠,沥下的雨水滴进渠中惊动游鱼;或是就着撑圆的伞花沿廊檐吊高一丈,既能遮挡斜洒游廊的风雨,也可将专门题在伞内面字与画展示给往来之人。
\n
上一场雨已过去好几日,在伞上花了心思的士子们终于有了再次一较高下的机会。这小小的伞就像召开文会之后的整座馆阁,无处不风雅,风雅之中无不暗含机锋。
\n
直到辩议将开,负责主持的馆丞宣读完文会的规矩,照例环视全场高声询问:“廿五第一场,哪位贤才有胆量敢为人先,上台来占据擂主之位?”
\n
话落下,士子们都有些踟蹰。文会已论十八日,好起论调的大都被说遍了,这两日就冒出不少生僻或者难辩的题义。首擂固然易出风头,但若是一两炷香就被攻下来,那就扬名不成反倒丢大脸了。
\n
一些士子便互相推举谦让起来,这时,忽然有人朗声说:“我来。”
\n
声如古琴泛音,登时引众人侧目,纷纷望向源头。
\n
只见入口处绘着“兰亭雅集”的照壁前,有个修长的人影撑着一柄油纸伞向他们走来。伞面纯素,连颜色都是用旧的姜黄。
\n
如此不随大流的做派,若说是因囊中羞涩,可这人又身着一套明青渐碧的锦袍,簪一支色近松绿的玉簪,不似家底欠丰。再观行走气度,斯文从容显然是他们之中的一员,可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