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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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渐渐变作画外音，带着悠长的余韵似要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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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“笃笃”两声，禁军竖矛撴地，打破了崇和殿里的死寂，“陛下，人已带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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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回神，只觉殿外欻欻的雨势好像又变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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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居在大殿深处的明德帝似无所觉，左手把玩着铜钱，垂眼睥睨被带到陛前的老者。在场官员已被清洗过几轮，认得这老人的极少，可他却是记忆犹新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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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也昂头望着他，一扬远山紫的旧袍袖，“草民张厌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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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边的妇人穿着粗麻衣裳，拘谨地缩着头，“草民袁杏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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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齐行礼叩拜，“参见陛下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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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厌深啊张厌深。”明德帝停顿许久，慨叹：“多少年不见了？朕还记得你辞教文华殿、挂冠而去之时，放过话，永世不再回朝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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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也是叹息：“年少轻狂之语，草民早已自省，作不得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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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。”明德帝面露讥讽，“起来罢。纤老弱妇，万一跪出好歹来，又要成朕的不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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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陛下。”张厌深跪得不易起身也不易，靠身旁妇人搀了他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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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正玄盯着他们，不怀好意道：“张老先生现在无官无职，闲人一个，不颐养天年，怎么也跑来掺和朝廷大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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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道：“回王相的话，草民以教书为生，曾于十四年秋冬短暂教导过贺今行。师生相处虽短，情谊却深。我知他的性情，断不会做传闻之事，定是另有内情，故而四下走访查证。最后不出我所料，真相并非表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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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出一份状纸，双手举起，“陛下，草民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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