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8章

，可小贺大人没有害过我，还将我拉出泥潭。我却这样对他，简直枉为人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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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重地喘口气，按照张先生教她的话说：“我实在受不了了，所以在张先生找到我的时候，将实情全都告诉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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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勾起一边唇角，淡笑道：“突然良心发现？怕是找到了新的后盾，许了你新的承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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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火眼金睛，所言极是！”观察等待许久的李侍郎立马站出来，说：“袁氏，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。要是咬死翻供，那你先前就是欺君，按罪该砍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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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闭了闭肿胀的双眼，“就算大人要判我死罪，也好过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与悔恨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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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懂以退为进呢？”李侍郎一脸稀奇地上下打量，“我劝你赶紧说出是谁撺掇你翻供的，还能将功补过，减轻罪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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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受谁指使，我是良心过意不去！我知道我害了小贺大人，所以想尽力补救。”妇人提高声音，“大人你听不懂官话吗？非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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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，你朝谁大呼小叫呢？”李侍郎斥道，朝左右同僚说：“看看，这真是个疯婆子。”又拱手向皇帝，“陛下，口供岂是一介疯妇发疯说改就能改的？要是如此随意，那我们刑部也不要判案了，整天陪着这些刁民过家家酒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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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微微皱眉，正要开口，妇人却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，在他之前说：“我没有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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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发抖的手指着李侍郎，“那些读书人常说君子坦荡荡，大人的地位是比我高、比我过得光鲜，可我比你光明，我的良心比你多一些，我没有靠骗靠抢过日子，靠说人是疯子来堵人嘴欺负人，比你更算君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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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“扑通”跪到地上，青砖冷而硬，磕得她眼前发黑，却要拼了命地望向御座，撕声道：“陛下，大人们都说您爱民如子，草民难道不是您的子民吗？我从前的经历再是低贱不堪，那也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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