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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拿人有理有据,并非胡来。他不好以势压人,但也不能放任不管,便忝脸拱手道:“几位官爷,我等知晓律例,无意阻止公干。但是这位老人年逾古稀,必定受不住杖刑,不知可否通融一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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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不肯,“之所以有此规定,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击鼓,浪费公器,岂能因为对象年龄不同就随意免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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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子回便问:“那可否由他人相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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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还是不肯,“谁击鼓谁伸冤谁受刑,这是规矩。若是由别人来替,那到时候引人上殿奏对,该引谁?齐先生,我们也是按律行事,您就别为难我们了。否则上面问责,我们当真担待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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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子回面露难色,暗自思索该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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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旁的老百姓听完他们的对话,都稀奇道:“官爷们这话说的,拿鸡毛蒜皮去烦扰陛下,要挨板子没毛病。可如果确定上奏的是大事,也要打板子,会不会太不讲道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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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,你们三十棍直接把人打死了,那人还伸什么冤呐?自个儿不就成冤魂一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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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头儿,你那干孙子被判了什么罪,有多大的冤情?不如说出来让大伙儿分辨分辨,该不该击这登闻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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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都看向王老伯,包括那几个禁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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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囫囵说:“我也不晓得什么罪名啊,传的是什么蓄奴,什么犯禁之类的话。”他搞半天也没搞懂,只坚信一样道理,“可我了解那孩子,不可能干出一件坏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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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们乐了,“真是奇了怪了,你都不知道判的什么罪,有多大水分,那你替人伸什么冤?莫不是连顺天府衙门都不知道朝哪边开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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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是干孙子,那就不是亲生的嘛!不是亲生的还费这么大劲儿,何必呢?现在还把自个儿搭进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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