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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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报,还是不敢隐瞒,不敢有居心?”明德帝拆解他的话,半晌未得回答,顿觉无趣,挥手道:“谢老爷子年龄大了,胆也破了,罢。给谢老爷子赐座,免得让人跪晕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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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陛下体恤。”谢延卿叩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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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侍们搬上来一张圆凳,扶着他坐下,他再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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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举仿佛透露出一个信号,引得群臣一半人心浮动,一半警惕非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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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还是不理会他们,再问:“张厌深,你好一个‘居山野’。你从何处得知贺今行是秦王遗孤,又出于何种原因成为他的老师?谁在暗中帮你?回答朕,若有一句谎言,朕诛你九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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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看得分明,并不认为谢延卿是今日局面的主导人物,相反,谢老爷子多半受他眼中这个老狐狸的指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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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平平一句话说到最后,带起了滔天的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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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还在打算为新出的先秦王遗孤说话、以此讨个好彩头的官员们,又赶紧打消了念头,继续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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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支持忠义侯的官员们则都时刻注意着侯爷的动向,不论是贬是贺,都要紧随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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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厌深八风不动,回道:“先帝以国士托付草民,故草民许以国士报之。嬴宣江山延续,四十年来半点不敢忘怀,如今总算能勉强称一句‘问心无愧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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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说正中明德帝所想,后者被激得一拍龙椅扶手,“放肆!国祚延续岂由尔等无德庶民置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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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此时,一名禁军进殿汇报:“陛下,应天门有一老者敲响登闻鼓,为贺今行鸣冤,吸引围观民众过百,都堵在广场上为其助威。属下们已按律对其行杖责,不知下一步是引奏上殿还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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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德帝一听,额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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