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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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这样的。”今行向前欠身寸许，便感到难以自抑地乏力。他伏到凭几上，然后挪往一边，空出一半的位置，指尖朝那边点了点，孩子气地招顾横之陪他趴着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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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读书时同用一张书案，头碰头地伏案小睡，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醒来，无意义地闲谈几句，“还记得重明湖泛滥那一回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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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很自然地配合他，手伸过去给他作垫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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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我在湖上遇到你，第一时间的感觉其实是有些惊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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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。”今行想起往事，就不自觉地笑：“我问你怎么来了，你说家训如军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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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枕在他掌心，“你是做不到见弱势者危难而不救的人，你若不愿赴战，就不会接下圣旨，不会启程去宁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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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出口的刹那，顾横之就想抬头起身，但今行侧脸压住了他的手腕，不让他抽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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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桃花似的眼盛开到极致，温柔的低语如同质问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你会偏离路线，擅自进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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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横之被他凝望着，情难自禁，屈起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边缘，“我娘说，两个人在一起，免不了受彼此影响。要想长长久久，不论这些影响是好是坏，都要互相接受，互相顺应。为你改变，为你放弃，我心甘情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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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行贴着他的脉搏说：“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你所拥有的任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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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是彼此怜惜，互相占有，共同成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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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顾横之有许多的不舍，酸涩的情绪充满他的胸腔，令他破天荒地觉得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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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说，“我已经失去了我娘，不能再失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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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二十载，绝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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