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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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妗吟的心里想得是什么她现在有些记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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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愧疚，可能是开心，亦或者可能是心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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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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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为这啼笑皆非的理由？”清越被他这心软蠢笨的师妹简直气疯，“你放弃了师父，放弃了修为，放弃了长老之位，就因为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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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为这。” 妗吟又掏出了那片从叶止头上摘下的叶子，“你们这些受尽师父宠爱的人当然不能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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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影子的她有多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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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分昼夜的练习，生生压抑的性格，无人知晓的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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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宗门，直到现在，也只有花玫和清越知道她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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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她称身死，可能也只有门口庭院的梧桐树会为她掉几片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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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略掉清越眼中恨铁不成钢的神情，妗吟继续喃喃道：“我在他深夜熟睡的时候测过他的灵根，那是我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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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幸，他没有灵根，他不是你们口中的双星，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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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他取名叶止。最不起眼的叶子，业障也止于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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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止很开心，当天的大米饭都多吃了一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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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马上就被林大夫骂了，可他还是很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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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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妗吟絮絮叨叨有关叶止的事情许久，仔细到恍若回顾了自己的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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