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

要，不要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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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滴落在妗吟脸上，像察觉到什么，她努力睁开血水模糊的双眼，却什么都没看清，最后只轻声笑道：“今年雪，是暖的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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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师姐，他的师姐啊，不该是这样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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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该是全天下唯一能和风麟打成平手的影尊，应该是被世人吹捧，被玄凛宗视为骄傲的影长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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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先前灾难的复刻，给足叶止心理上的震撼与愧疚，那么妗吟这一遭，直接摧毁了叶止精神上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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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的存活，是以那么多人的痛苦为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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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消散，周围归于寂静，叶止依旧跪在地上半弓着身躯，双手无助地震颤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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惶惶然抬头，白雾遮盖的天空好似凭空多出来许多双眼睛，每一双或希翼或绝望或仇恨地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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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，他的身下是高高堆起的尸山血海，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叶止脚踝，他木然回头，是那位曾经的卖炭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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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冻得青紫的脸努力往他这边靠近，奋力蠕动嘴唇：“我……好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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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上又搭上一只瘦骨嶙峋的小手，叶止转头，明明已经瘦脱像，他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瓜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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瓜娃不住吞咽着口水，一脸渴望地望向叶止：“哥哥，我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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瓜娃身后，是怀抱她丈夫灵位，怨毒盯着他的许阿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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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头倾盆而下一盆滑腻腻的浑浊粘稠状液体，林奇疯癫地大喊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都怪你，都怪你！你应该被万人唾骂，被天下人口水淹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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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得病，你才最应该得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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