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蘸碧和灵沼进来时,就见到这样一幕。
有蘸碧和灵沼照顾扶薇,宿清焉这才起身,快步往外走,走出院外。
“姑爷这是去哪儿?”灵沼问。
扶薇笑了笑,随口道:“大概是想离我远点吧。”
她站起身来,搭放在床沿的裙摆徐徐坠下,拢在她足边。随着她抬步朝梳妆台走去,裙尾朵朵地绽。
扶薇在窗边的梳妆台前坐下,窗外暖洋洋的光粉洒落进窗内,照亮她的面颊。一直病弱的她难得气色极好,雪靥红润莹粉,登峰造极的美貌再上一层楼。
灵沼在一边看呆了,张着嘴半晌,回过神,高兴地说:“主子的病要大好了!”
灵沼才刚及笄,性子活泼的同时知事也少。蘸碧却隐隐猜到了什么,回头望向微乱微暖的床榻。她再转过头望向扶薇,瞧着扶薇愉悦的神情,她在心里替主子高兴。
可是蘸碧向来是三个侍女里最多思的那一个。主子心情好气色好,她自然高兴,但是她又忍不住忧虑日后。主子如今是一时兴起,可日后呢?男女之事是解药又是毒.药,不仅能让人笑也能让人哭。蘸碧在心里盼着——但愿主子永远不会因为儿女情长伤神忧心。
宿清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出门,暂时离开扶薇。
他胸有恶鬼,在将要挣脱的边缘。
宿清焉迈出院门,将院门关合时的动作仍旧斯文儒雅。之后他随便沿了条路往前走,不知不觉中,他越走越快。
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并不知要去哪里。他只知道要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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