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是——她不需要我了。”
不被需要,不必存在。
扶薇心里发堵,她有些听不下去了。
“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清焉和流峥的事情,又因为一直隐瞒而心存愧疚。可没想到到了最后,是你治好了流峥的病,让他从那场分裂的冗长梦境里醒过来。”
扶薇明明对于宿清焉的彻底消亡痛彻心扉,偏偏还要说:“流峥总要醒过来的。这样挺好的……”
梅姑看向扶薇,抬手覆在扶薇的手背上,感慨道:“虽然……清焉即是流峥,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恍惚,仿佛清焉还在我身边。”
扶薇心里难受,不想再谈论宿清焉,谈论那场瑰丽的梦。她转移了话题:“也许不该问,可我还是好奇您为什么要带着两位皇子离开宫中?”
“我这次离宫前去见太上皇,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恒梅宫中。现在想来那宫殿的名字也是因为您。若我没记错,太上皇六宫空悬,只一位端静皇后。甚至端静皇后出事之后的二十余年,后宫亦再无进人。也正是因此,所以才会在太上皇突发恶疾之后无人继位,只能从宗族里挑选段斐继任。”
军帐内一片安静。
扶薇打破沉默:“是我多嘴冒昧了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。这些都是真的,没有别的隐情。他待我确实很好。可是……”梅姑落寞地笑笑,“我嫁过两次,直到今日也只承认第一次成亲的人是我的夫君,我只有顾琳一个夫君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扶薇不明白。
“他是皇帝啊。”梅姑打断扶薇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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