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走捷径,最终害了自己。任何事情其实都一样的,上面决定是一,到最下面,少一点是五,一个收不住就成了十。还记得我去郧阳时,遇见过这么一个事情,朝廷免了当地的税赋,知府知县照样收税,钱进了自己的口袋,百姓活不下去,揭竿而起。”
黛玉听了不免连连摇头,贾琏继续道:“三殿下的事情也差不多,他的初衷是想通过放贷挣点钱,定的利息是年息三分五,下面的人不能白干啊,干脆九出十三归,还是月息三分五。他能从央行和四大民行弄到低息贷款,这买卖越做越大,京城、天津、济南、金陵、广州等地都开了分号。龙禁尉那边查清楚了,只有京城的点金行,三殿下能挣几个,其他的分号,都是下面的人自己的买卖。”
黛玉也是读过史书的,所以听懂了,摇摇头道:“史书上不乏类似的事情,前明天启年间设税监,收税的太监趁机敛财,逼的百姓不堪忍受。”
贾琏摇头道:“天启的事情要复杂一些,书上记录的不完全是事实。个别的百姓,哪有能力闹出那么大的动静。背后一定是整个江南的士绅在操盘,他们不想交税,又掌握了舆论话语权,想把事情闹大,那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么?关键要看,这件事情谁是受益者。”
黛玉听懂了,低声道:“如此说来,如今的江南,也好不到哪里去了。”
贾琏叹息道:“是啊,一个朝代走过百年时光,注定会形成一个庞大的食利阶级,如果解决不好这个问题,国家注定要走下坡路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