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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景走到拐角的一瞬间,天空突然开始飘雪,那个瞬间对易蓝因来说,才更像初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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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路灯下,雪花像有了生命似的轻轻地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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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下站了个同样笔直的小姑娘,她终于愿意停下来,等等失信的年长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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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吧?”小姑娘说话的口气也硬邦邦的,却脱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巴巴地盖到对方身上去,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我回学校去,明天有早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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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蓝因便看着她笑,“你饿不饿?我突然很想吃炸鸡,还要再加一罐冰镇的啤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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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的易蓝因完美无瑕,是大学生郁景要痴痴仰望着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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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脾气很快被收起来,她心疼地将对方的手握紧在自己手里还不够,又将她的手顺着衣裳下摆伸到自己衣裳里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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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更暖和一点。”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,好像比那天路灯发的光还要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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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她们坐进一间凌晨还在营业的炸鸡店,点了两罐冰啤酒,一份热乎乎的炸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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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蓝因没带手机没带外套,吃完了饭,理所当然地躲到郁景身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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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景付了钱,出了门好像心情变得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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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紧紧牵着自己的手,讲同学,讲老师,讲初雪的那天,她在酒店布置了气球和蛋糕,又委屈巴巴地转过来问:“姐姐那天去了哪里?是去陪了别人还是有事要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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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蓝因从床上艰难起身,骨头架像要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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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迫使自己撑着精神走进浴室,给自己放洗澡水时,她一下子想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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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她道歉了,也对郁景解释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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