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必安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这药每天都有,你也不用这么舍不得喝。”
连白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我舍不得个屁。”
“别磨蹭了。”谢必安直接将药碗怼到他唇边,“再不喝就凉了,快点。”
连白彻底没辙,只能接过药碗,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了,那表情活像有人掐着他脖子,彷佛下一秒就要断气。
谢必安被他逗笑:“你以前也没这么抗拒喝药,现在这是怎么了,越来越娇气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连白往嘴里塞了块蜜饯,企图掩盖住那令人窒息的苦涩,“这药效越来越微弱,几年过去,这药除了恶心我,也没什么别的用处,我看呐,这身子估计也就这样了,说不准哪天你们就能在忘川河见到我,要我说,不然就算了吧,反正也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谢必安不轻不重地将空药碗放下,他面色依旧平和,但连白却清楚地知道,谢必安动气了。
夜风轻轻吹动树叶,发出哗啦啦的声响,蝉鸣清脆,谢必安沉默良久,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:“从南一直在等你,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?”
一提到这件事连白就心烦,忍不住叹道:“再说吧,能拖多久是多久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恕我直言,你这样躲着他没有任何用处。”谢必安缓缓道,“那孩子重情义,你曾待他如此好,他必然是忘不掉你。”
连白靠在床边,视线盯着不远处书案上被风吹动的宣纸,轻声说:“你就当我自私吧,万一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,我希望我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先生,而不是一个想要取走他性命的恶人。”
半晌,谢必安点头,道:“我知道了,我会照顾好他,但是连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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