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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若如此,他还能够带容诀出宫么?
他现在虽有了些许能力,身家底蕴却始终是不可弥补的缺陷,不会对太子造成威胁,只待太子顺利登基,他可以请诏封地淡出朝廷视线自去逍遥,可容诀怎么办,他走不了。
殷无秽查过,大周律中宦官至悬车之年方可辞官出宫,除此之外只有犯错被遣退,或者流放出宫,他怎舍得容诀受这个苦,那他就没办法带他一起离开了。
殷无秽闷闷不乐了半天,努力寻找借口,“可是太子与你并不好相与。”
容诀讶异,道:“殿下多虑了。太子本身如何并不重要,只要东厂还在,咱家照掌批红之权缉侦刑狱,一切就不会有所改变。”
至于他和皇帝之间此消彼长的隐隐对峙,他深陷囹圄身受桎梏的事就不必告诉殷无秽了。
殷无秽一想,也是。
容诀总是很有本事的,他从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,是他妄想了。
“殿下呢?”容诀出声问他。
“什么?”殷无秽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容诀是在问他的打算,这个问题避无可避,迟早都是要面对的,他道:“我打算在礼部衙署先锻炼一阵,等到合适时机再请封出宫。”
“可以。”
容诀没再说什么,殷无秽没有失望是假的。他从小最熟悉、最亲近、最信赖、最魂牵梦萦难以割舍的便是他。若真封王离开,未得诏令不得回宫,届时他想再见容诀一面可就难了。
一想到这样伤感的离别,殷无秽就忍不住失落。
“殿下,你真的是……”容诀说着逐渐住了嘴。
说殷无秽机敏擅变吧,他确实是这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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