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殷无秽是皇子,即使再不受宠将来也会封王出宫,拥有自己的封地,所以他一早就有此打算。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对太子的态度,甚至连太子不好相与都搬出来充当借口,又使出浑身解数不惜搭上吏部这条线,藉因吏部拥有官员调动权。
殷无秽机关算尽运筹帷幄,不过是,为了带他离开。
容诀心头忽地被什么拨动了一下。
唇瓣轻张,却没能发出一点声。他不知道要从何和殷无秽解释,东厂不归吏部辖管,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。
而皇帝一开始让他进入朝堂,便是为了巩固皇权统一朝纲。朝中官员拉帮结派蔚然成风,诸多大臣手握重权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皇帝能够容忍的界限,而这些派系又底蕴深厚,盘根错节在了政治的土壤上,饶是皇帝,也无法拔除。
于是东厂顺应皇帝的需求强势出台。
一应血腥手段皆由容诀经手,皇帝放权,让他替自己剿除朝中的乱党叛逆,成为所有政治派系斗争的平衡支点,也由他承担所有官员仇雠的怒火。虽然人人憎恨东厂,但这个朝堂总归变成了皇帝想要维持的模样。
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,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。
他早已深陷其中。
是枢纽,亦是毒瘤。
东厂在扩张的同时几乎将自己与整个朝堂体系融合在了一起,东厂掌握着朝中各派的机密情报,是皇帝最尖锐的爪牙,最忠诚的利刃,牵一发而动全身,这也是皇帝放心让他执掌大权的根本原因。
他若抽身,所有派系都不会放过他。
殷无秽却不理解。
半晌,容诀才听见自己的声音,“咱家能有什么打算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生杀予夺权倾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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