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他的头发。但凡落到殷无秽那边的头发,不是被他绕着把玩,就是亲吻。
容诀有时被他闹得烦了,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在殷无秽手上,他方才安分下来。
可今夜,安静地有些过分了。殷无秽连呼吸都放地很轻,仿佛生怕惊扰了他,这样的气氛,容诀委实不习惯,也睡不着。
他稍微动作一下,立刻便感到一道漆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殷无秽在看他,怕他反悔又要离开。
容诀倒真没有这个想法,他其实也习惯了和殷无秽交颈而眠。身体远比嘴要诚实,他心里清晰地知道这一点。
看殷无秽这么忐忑不安,容诀不禁回想白日的自己说话是不是太过冷峻了。
殷无秽还很年轻,又喜欢了自己那么久,忍耐了那么久。乍然得知自己的心思,青年难掩满腔热忱,亟不可待地想要和他在一起,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。
但他做不到,他不敢轻易陷落,妄图自己成为那个例外,冲破一切世俗枷锁。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。
他太清楚其中的利害,所以更加贪慕长久。
想和殷无秽拥有漫长而安好的未来。
如果殷无秽不知道就好了,就像现在这样,一切都恰到好处。如果再过个三年五载,殷无秽依旧像今日一样喜欢爱慕他,他不禁心软,和殷无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也未尝不可,那个时候的殷无秽才真正具备了选择的清醒,对抗的能力。
现在,容诀就只能拒绝,残忍剥夺去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权利。
这对年纪尚轻的青年来说实在不公平,可两人之间间隔了十二载时光阅历,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强硬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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