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比丘尼的瞳孔是幽绿色,静水流深。
两个女人只是对视,都不再说话,熏香从交流的目光中穿过,如蝶翩翩。
季明月皱了皱鼻子——这尼姑身上的香味像是草药,还挺好闻的。
“师太的格局,小女实在望尘莫及,”半晌后,耿晨灿自失地摸了摸脸,笑道,“若是云昊还在人世,看到我这样,怕不是也要笑话我患得患失。”
“云昊……”她又叹了口气,美目中有泪花闪动。
碧桃眼角微弯,做出个“请”的姿势,同她往殿后走:“耿老师无须妄自菲薄,此乃汝之物则乃汝之物,此非汝之物,则无用于强求。”
“这尼姑说话真费劲儿嘿,”季明月听懵了,“海哥,啥意思?”
“意思是——是你的就是你的,谁也拿不走。”连海道。
季明月还是没明白碧桃何出此言,耿晨灿又为什么要提到已经去世的儿子。
杨云昊不是已经死了吗?归来又是什么意思?
他望着两个神神叨叨的女人,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随连海一同跟着。
不过办了这么多案子,季明月长了个心眼,走在后面的时候,找准时机拍了些寺庙以及耿晨灿的照片。
后殿布置简单,一张茶桌和一枕棋盘即是全部。
碧桃悠悠然坐于棋盘前,对着棋谱落子打谱。
打谱需心静,以便揣摩棋盘上每一步的走势变化,因而碧桃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,只有黑白二色在她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流转。
外间院子种着些翠竹,一时风过,竹声沙沙,伴着碧桃落下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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