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灯的是奉霖,那么坐在马上的只可能是长孙透。
这一幕同他记忆中,他说给长孙透听的那一个夜晚重合起来。
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锯着他的心脏。
那时长孙透在马车里质问他,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。
却又在这样一个同样没有星星的夜里,重现了当年的情形。
——
“这马儿温顺,又十分通人性,今年上贡的马中,我一眼便觉得它最适合你。”燕重云牵着缰绳同长孙透说起他骑的这匹枣红马。
长孙透伸手摸了摸马儿脖颈上的鬃毛,“那他有名字吗?重云哥。”
燕重云提着灯笼笑,“你是它的主人,自然由你来为他取名。”
长孙透坐在马上沉默了许久,燕重云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