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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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陈宝香哭笑不得，“一看大仙你就没过过苦日子，冬日天冷，烧水费柴不说，洗起来也冷啊，万一得个风寒，小命不就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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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个浴还能丢命？张知序气笑了：“照你这么说，穷人家整个冬天都不洗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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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她认真地点头，“别说冬天了，家里再穷些，几年不洗也是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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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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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感觉到了他的震惊，忍不住感叹原来神仙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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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贵人在台阶上看着，就见陈宝香跟疯了似的，一会儿激动万分，一会儿喃喃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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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对视一眼，心里的狐疑又冒了上来：“宝香，你没来过摘星楼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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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过啊。”陈宝香提起裙摆追上她们，笑道，“我常来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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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，配着她完全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，半点说服力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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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笑肉不笑，几个贵人引她上了六楼，点了一桌子酒菜，什么贵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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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面上矜持，心里却在转圈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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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大仙，您看呐，全是我没吃过的好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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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看了看，满眼嫌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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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普通食材普通做法，有什么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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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可没他那么挑剔，只听做东的招呼开动，便迫不及待地从鱼侧身子上夹下一大块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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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突然响起了两声笑，她不解地侧眸，就见那些贵人神色有些古怪，挤眉弄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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