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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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方才写的就是张家的挂账密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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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这样？”陈宝香眼睛蹭地亮起，“那知道这密钥，咱们不就能随便买东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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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能仿张知序的笔迹。”他轻咳一声，“但一张两张还好说，多了人家往张府一送，对不上张知序的行程，岂不就露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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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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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失望地哦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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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眨眼她就重新高兴了起来：“我先沐浴更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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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是个习惯控制自己情绪的人，控制得久了，便也什么情绪都没了，金银珠宝无法让他开心，锦衣华服也不会让他起任何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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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陈宝香就不一样了，她的快乐是发自肺腑的，是激情澎湃的，一想到自己能在冬日里沐浴，还能穿贵重的衣饰，她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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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控制不住地往耳根咧，心跳加快，连着从她心头涌向四肢的血也一股又一股地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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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差点被这潮涌般的快乐给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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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，没好气地斥她：“你能不能稳重些，这像什么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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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就我一个人，稳重来给谁看？”她扇着袖子扑向浴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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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子慎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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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毒？”陈宝香吓了一跳，双手立马交叉在胸前作防御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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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是那个毒，我说的慎独是——罢了。”他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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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波的古井早就羡慕奔涌的大河，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，那放纵自己几日又如何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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