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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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拉着裴如玫就在桌边坐下，十分厚脸皮地道：“裴姐姐喜得麟儿，公子没必要扫兴吧？来来来，倒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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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其余人拿不准这是什么人，都没吭声，裴如珩眼里有厌恶，但碍着自己亲姐姐的场面，到底也没让人将她拖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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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玉炷录事捧了酒筹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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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一侧头就看见了那尊银鎏金缠枝纹的器具，上面篆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鸟，形似烛台，下头还压着一只金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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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东西啊。”她赞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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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炷录事正想夸她有眼光，却听她下一句道：“寓意可真好，金龟，金龟婿么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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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响起一阵哄笑，裴如珩也终于朝她的方向转过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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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大仙，他看我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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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他这好像是在瞪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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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这辈子都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瞪过，人家脸上就差写着：像你这种大字不识粗鄙浅陋的人怎么敢来我们孔孟门生的酒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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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什么都不懂，还搁那跟着乐呢，张知序却忍不下这口气，抽出一根酒筹，扫了一眼便念：“贫而无谄，富而无骄——任劝两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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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各位，我抽到劝筹了，那就劳烦裴公子与对面那位笑得甚欢的公子同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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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上笑声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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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坐着的周言念愣了愣，上下打量陈宝香：“姑娘竟玩过这论语酒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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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什么稀罕东西。”张知序用陈宝香的嘴道，“四五年前就玩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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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五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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