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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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强行扭着她的脑袋看向程槐立的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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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很不满意：“这里有什么好看的，程将军不都救回来了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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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这茬，她心有余悸：“当日在主筵台上，我看着羽箭朝他飞过去的，腰上、腿上，哎呀那叫一个鲜血四溅，吓死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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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一愣，问她：“胸口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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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胸口？”陈宝香想了想，“对，是有一支羽箭朝他胸口去的，但他好像戴着护心镜还是什么东西，羽箭飞过去一声响，听着就脆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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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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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撑着窗台，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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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得是什么人才敢刺杀他啊？”陈宝香托着下巴天真地道，“这些权贵地位高戒心又重，万一失败，后续该怎么收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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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怎么收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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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暗想，他已经切断了所有的证据链，保证不管是死士还是谁都不会牵扯到张家，既然一击不中，那就该休养生息，择机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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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黑透了，陈宝香打着呵欠关上窗，嘟囔一句：“这还是大户人家呢，晚上怎么也这么早熄灯，给不起油钱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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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他家以前就算房里不留灯，外头也是点着灯笼的，哪像裴家，还有伤患在，刚子时就满院子都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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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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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去，张知序眉心渐皱：“你先找点东西防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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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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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墙上挂的那幅画，你把画轴取下来当棍子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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