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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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什么东西，我没难过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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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一脸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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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确实不像难过的样子，可张知序就是难受极了，心脏越来越沉，像被人攥了一把又捆上了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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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，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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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只盯着慢慢往外挪的九泉和裴如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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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裴母放行，程槐立的人没有再阻拦，九泉很顺利地到了裴家的侧门外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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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眼看都要放人了，院子墙头上里却突然爬来几个弓箭手，搭箭拉弓，锋利的箭头泛起光，在九泉的眼角一闪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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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竖子！”九泉沉了脸，当即扔开裴如珩飞蹿上树，借着树枝的掩护隐去身形，再反手甩了一枚袖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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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啸破空，直冲裴如珩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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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瞪大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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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周围的事物好像都慢了下来，她看见裴如珩白色的衣摆微微扬起，看见奴仆们脸上的惊愕缓缓放大，还看见裴母不顾一切抬起的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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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！”有人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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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原是在看好戏的，骤然间却觉得眼前一花，身体似乎扑抱住了什么东西，接着肩上就是一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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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熟悉的感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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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姑娘？陈姑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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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去叫王神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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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如玫哽咽不已：“宝香姐姐，你为了我哥哥，命都不要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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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反应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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