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

会一刀一刀地凌迟他，将这些过往旧账都与他结算干净。”她笑着道，“一定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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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定定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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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知后觉地收敛神情，陈宝香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眉梢：“有点可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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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他摇头，黑眸里泛起光，“我是觉得你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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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？”她瞪眼，“你疯啦？我不但想杀人，还是忤逆弑父，你不害怕就算了，还夸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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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盛崇尚尊卑有别，所以下臣不可越级提告上官，平民百姓拧不过达官显贵，很多人遇见不平之事都只能忍气吞声。”他道，“但你从来没有因此放弃过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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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过藏在潲水桶里去刺杀，也试过散播谣言让圣人从寿康公主的事入手彻查，这些手段听起来不怎么靠谱，却都是她当下能做到的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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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想过走告御状的路子，只要勾搭上裴如珩，再等裴如珩官至四品，她就能去敲御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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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季夫人告御状的下场让她明白，做官夫人没有用，得自己是官说话才能有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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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去考武吏，就因为岑悬月说武官更稀缺，能升得更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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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最后却发现，圣人偏爱程槐立，无论谁去告状，都不可能得到一个公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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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就像一颗琉璃球，磕磕绊绊地走在迷宫里，这里撞一下那里撞一下，始终找不到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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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事，早该撂挑子过自己的日子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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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硬是坚持到现在，凭着自己的本事和不多的运气，终于等到了长公主这个机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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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很厉害很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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