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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举杯与她轻轻一碰:“时辰就是过得比马跑还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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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想说岁月如白驹过隙?”裴如珩接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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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神色复杂地瞥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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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多事,话说得能听懂就行了,拽什么成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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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悬月不太在意裴如珩,只低声与她闲聊:“当日你问我朝中文臣得势还是武将得势,我以为你问着玩的,没想到如今真当军侯了——这杯敬你,多谢你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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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装傻:“帮什么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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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岑家无从龙之功,我治伤救人也是分内之事,若没有个御前红人替我美言,我如何能突然被陛下赏识升进吏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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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悬月深深地看着她,“当初席间怜我官场失意者,惟君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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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少女的席面,多的是人在意谁心悦谁,谁的裙钗比谁的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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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悬月永远记得当时的陈宝香,双眸晶亮地看着自己,开口说的是:“我一问姑娘,我朝女子如今可还能为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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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声音穿过时光,带着浑羊殁忽的香气,轻飘飘地落在她如今的军侯玉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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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低笑,不再掩饰,举杯与她又碰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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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的席面上,裴如珩觉得她在争风吃醋,陆清容觉得她是异想天开,也只岑悬月听进去了,小声祝她鹏程万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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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只让人代写了一封信,甚至没说什么奉承话,岑悬月也亲自带张银月学药理,屡次维护提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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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要遇见贵人才能成长拔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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