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
程槐立捏住扶手，狼狈又觉得懊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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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之下，他的影子像一张被扯坏的抹布，歪歪扭扭地映在草地上，再也不见当初班师回朝时的意气风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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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心，又没什么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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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布无可奈何地随着轮椅的动作继续往前蠕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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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着动着，突然撞上了一双黑色的云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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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槐立眼皮一跳，跟着僵硬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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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之所及，陈宝香就站在他面前，手里捏着把陈旧的匕首，正漫不经心地用衣袖擦着上头的铁锈，来回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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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目间全是陈鸢儿的影子，却没有丝毫柔弱无措的神色，眼尾朝他扫过来，冷淡得像在看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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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？”他瞳孔都缩紧了，“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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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回边塞城？”她不答反问，轻轻扯了扯嘴角，“你觉得自己输给我，是因为地利不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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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！”程槐立避无可避，终于还是暴怒出声，“若不是宋句清那贼竖子临阵倒戈，我何至于会输给你这样的黄毛丫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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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挑眉：“宋句清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吗，他怎么会背叛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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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……”程槐立想说，又觉得难堪，死死抿住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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