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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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急，慢慢来，这才哪到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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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我们来说王更夫吧，我可喜欢听他讲故事了，故事有多好听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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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音上扬，刀刃下落，斩断他一根尾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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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大抵就有这么好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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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槐立呲目欲裂：“弑杀亲父，你会遭天打雷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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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剩九根了？不够数呢。”陈宝香置若罔闻，“连村里的债都还不了，更别说边塞城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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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你父亲，你亲生的父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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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尝过被人从肚子里剖出孩子是什么滋味吧？”她笑，“倒是个好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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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父之人天地不容！你不会有好下场！所有人都会厌弃你唾骂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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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血原来是红的，怎么不是黑色的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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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……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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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照得山头上一片暖色，陈宝香有些恍惚地想起边塞城里的那个令她绝望的黄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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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她的名字吗？”她突然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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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槐立已经生不如死，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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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觉得可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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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沾了点他身上的血，对着余晖一笔一笔慢慢地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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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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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婆，字好难学啊，我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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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着皱纹的人从时光里回过头来，花白的发丝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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