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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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断定此事一定是程槐立撒谎，不是杨里正撒谎呢？”她忍不住嘲讽，“就因为程槐立死无对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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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休要与我做口舌之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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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谁在做口舌之争？”陈宝香扬眉，“大人，你在大理寺这么久了，难道不知只一个人的口供是做不得实证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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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兰亭当然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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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一场大水之后，桂乡村的人淹死的淹死，战死的战死，早没几个知道事的还活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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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让陈宝香自己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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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你怎么就觉得我手里只有杨里正一个人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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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不为所动：“随便你有几个人证，若是人多就能把假的说成真的，那我这里也有两百多位人证，要指证大人与陆清容狼狈为奸，构陷忠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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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宝香！”谢兰亭拍案而起，“你杀害陆守淮之后又谋杀亲爹，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，即使证据尚且不足，你我也都心知肚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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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好‘心知肚明’不能用来办案，不然咱们大盛还真是完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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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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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大人，我与陆清容有仇，是打小就结下的。”陈宝香微微眯眼，“你可知她家曾如何在桂乡村欺压乡邻，后来又如何屠戮难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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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事与本案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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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杀没杀陆守淮，又与本案有什么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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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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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我是程槐立的女儿，更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是我杀了程槐立。”她好笑地睨着他，“声名远扬的大理寺卿谢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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