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

出来的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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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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歪歪斜斜的笔画，很是生涩僵硬，但写得很用力，墨都透了纸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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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疑惑地伸手将它抚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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歪歪扭扭的字迹顺着纸张的褶皱蜿蜒，一排又一排地显露出来，初看不知是什么，再一细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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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是一整篇的《树论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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誊抄的人显然只会依葫芦画瓢，很多字都写错了笔画，这里一个墨团那里一个叉，笔尖也控得不好，字迹糊了一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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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愣，又捡了两个纸团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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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模一样的内容，变化的只是墨团的和错笔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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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打开废纸筐里的，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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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捏着一堆纸在桌前站了一会儿，突然就想起了那日的摘星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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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写的《树论》小女拜读了十遍也不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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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落下去，露台四周突然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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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微动，他低头数了数手里皱巴巴的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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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、八、九……”指节按在最后一张上，张知序侧眸，很轻易地就看见了桌上铺开的第十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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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遍的誊抄有了很大的进步，笔画对了，墨团也几乎没有，笔迹虽然不算好看，但两百余字，都整整齐齐地列在上头，雄赳赳，气昂昂，像极了将军麾下的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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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不识字，不能知文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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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别人能读十遍，她就能笨拙地抄十遍，懂不懂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她对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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