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

整齐的号舍，一方板桌，一处砖砌的座位，一眼看过去干干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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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陈宝香眼尖，瞥见了号舍里墙砖的缝隙，也瞥见了方桌因年月太久而产生的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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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有关于这些东西的调侃，说是叫“老天不开眼”，只要能在考试之前将小抄塞进其间，登科之机当然会更胜旁人一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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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很好奇：“大人不怕我上禀于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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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青帆微微一笑：“陈大人想禀什么呢？我这里可是干干净净，什么也没有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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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舍年久失修当然会有缝隙，方桌不换也是因着国库吃紧，并无拨款，上头若真要查，就只能查到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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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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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问：“若我的门生进得这里，大人要我如何回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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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回报不回报的，王某欲与大人结交，也不是图这一锤子的买卖。”王青帆突然长叹一口气，眼里泛上些苦涩，“实不相瞒，若不是逼不得己，王某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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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眉梢高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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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可是比张家存在还更久的世家，祖上皇后帝师不知出了多少个，上京乱时张家族老还要带人避祸，王氏则是高门大敞，底气十足地等新帝主动去招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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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门楣，王青帆又是大房一脉的长子，他还能有什么逼不得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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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，王青帆道：“我家中最近刚到了西雪国运来的好茶，大人可否赏脸一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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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雪国，离上京几万里远，从那边运来的任何东西都贵得令人咋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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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陈宝香垂眸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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