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

气愤就像揭开锅那一瞬的热气，避无可避地朝他汹涌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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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口一软，下意识地跟她说没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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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陈宝香显然不是来听他敷衍的，惩罚似的凑上来咬了他嘴角一口：“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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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事，你不必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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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气得又咬他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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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懵了懵，跟着就乐了：“你要这样问，我这辈子都不会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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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宝香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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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鼓了鼓腮帮子，似乎真生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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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是觉得那些麻烦事没必要将她牵扯进来的，但对上她执拗的眼神，他坚持了一会还是败下阵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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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家朝臣日少，今年收的门生数量大不如前，族中非议甚多，他们觉得我难辞其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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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自己站错队倒了台，跟你有什么相干！”陈宝香横眉怒目，“若不是有你，剩下的这些也留不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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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理如此，但人都是贪心的。”张知序叹息，“获罪的时候想无罪，无罪的时候想富贵，富贵了又想权倾朝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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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理会他们的要求，他们其中的一些人直接就打着我的旗号出去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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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这茬，他那双一直平和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些无奈和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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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知序这三个字从前在上京就值钱，如今更是一字千金，只要说能跟他搭上关系，那真是有人大把花钱请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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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房五房的亲戚用这个路子在短短三个月内捞得了七万两雪花银，更是在外头给他欠下了如山般的人情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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