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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看梧桐严重的意外,不似作假。
梧桐依旧垂着头,无甚精神的模样,却意外开口,直接回答了玉浅肆的问题。干涩的嗓音,似是老翁般霎时沧桑。
“是煤精,那块煤精,是她送我的。我在打斗中不慎将它落下了。”
只此一句话,便是认下了自己凶手的身份。
冬青闻言一震,颓然呆立,而后又不死心地辩解。
“这药粉是我偷偷放进去的,他并不知情。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“那又如何?”玉浅肆淡然而立,问道:“那又如何?他还是为你杀了人。”
冰冷浅淡的句子,像是利刃割断了冬青的喉咙一般,让她空张着口,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没错,终究是自己害了他。
她隔着人海望进梧桐的眼里,二人视线交错。梧桐却突地牵唇一笑,一刹间,他们都读懂了对方。
她从未后悔过,原来他也是啊。
梧桐静立在原地,颓唐却淡然,不发一语,仿若世事与他无关。
一切皆为虚幻,一切皆为空。
“为什么啊?”
虞安宁满目疑惑,毫无焦点地找到梧桐,“祖母待你那样好,为何你要伙同他人害她?”
梧桐惨笑一声。
“郡主,您自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生,自然不知我这种罪官没奴的后代,活得有多么艰难。”
他隔着人海,仰头回望进冬青的眸中。
珠算、掌事、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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