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那是因为.”张以伦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这是仵作家的行规.生龙凤胎视为不祥,他们为了保护你”
“真的吗?”妹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草药,突然笑了起来,她抓起一把被打翻在地的草药在掌心揉碎,绿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,声音越来越沉,“仵作,本就被世人视为不祥。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生龙凤胎,就会被街坊四邻视作好友了?”
张以伦的呼吸变得急促。的确,多年前他带着妹妹走南闯北,的确没听说过其他地方的仵作有这些规矩。
“那是因为,“妹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,“爹他发现我虽为女子,天赋却比你高。”“哥哥,你可还记得你名字的来历?“
“那次,是我在街边与老者攀谈,是我背出了《黄帝内经》,是我引他要收我为学生!“
那老者几次三番上门拜访,他的爹娘才知道,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儒。
张以伦的膝盖一软,跪坐在院子里,方才被妹妹捏过的草药,在他膝盖染上了青翠的颜色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他被娘从被窝里抱出来,睡眼惺忪地去见那个白髯老者。那个老者在打量了他一番之后,制止了爹娘让他下跪拜师的动作,只送给了他一个名字,便扬长而去。
此后再未出现过。
原来,是借了妹妹的光。
一旦想到一件事,更多小时候想不通的问题便都有了答案。
他们家是仵作,别人都嫌晦气。不给他们白眼便算是好的了。
可那些街坊对他总是十分热络。
他出门时,总有邻居唤他去自家吃好吃的,夸他聪明懂事,未来一定有大前程。
原来,都是因为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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