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台上层层堆积,似融化的雪峰。忽然,她的手指停在一页泛黄的脉案上。
当年祈福殿一事后,共有三位后妃在事后请过外伤太医:一位太妃已故,一位是商太妃,脉案上记为“莳伤手”。
还有一位,便是宁庙的曹太妃。
“绣线伤手?”
她将商太妃和曹太妃的脉案放在一起。
一个种伤了手,一个是被绣线勒伤。
玉浅肆指尖轻抚过脉案,细细思索着。
烛光晃了晃,周遭突然暗了下来。
玉浅肆这才惊觉窗外已是暮色四合。
窗外风声肆虐,像是要将她连人带屋子卷走一般。
“玉大人,宫门将落钥了,”崔嬷嬷在门外轻声道:“娘娘命奴婢来问玉大人,可否要留宿宫中?”
“不必了,”她将两份脉案收入怀中,打开门。
寒风立刻灌满了整间屋子。
“今夜天寒,约了友人喝酒。”
崔嬷嬷在冷风中站了许久,光想到暖烛酒香的景象,都不自觉舒暖了几分。
“这天儿,看起来是要下雪了。今年入冬后一直天旱,许多人家都不好过,这雪可来得及时。”崔嬷嬷从宫人手中接过灯笼,执着灯笼躬身道,“奴婢送玉大人出宫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玉浅肆最后看了眼案几上堆积如山的脉案,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库房最深处那些尘封的秘档之上。
宫灯次第亮起,像一串朦胧的珍珠,被阵风吹乱节奏,似是无人问津的曲调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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