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每个人都没有胃口,只得草草散场,各自睡去了。之前上海沦陷时师生们虽然愤慨,而南京的沦陷让他们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危机感,他们担忧着南京城里的百姓,也担忧着不远千里躲避战火、只求一张安静书桌的自己。战火越烧越近,也许明天就会烧到长沙,到时他们该怎么办呢?
大家的担心成了真,而且这真实比想象中要残酷千万倍——惨绝人寰、震惊中外的“南京大屠杀”发生了。临大同学们在学校组织了多次演讲呼吁救亡。许多老师也在演讲中发言,斥责日军的暴行。
长沙临时大学本就是在山河破碎、国破家亡的情况下成立的,同学们的拳拳报国心时刻准备着为国效力。长沙临时大学刚刚成立之时,同学们就主动提出开设军事教育课,许多学生陆续申请“参军去”、“到前线去”。校方也为适应战时需要,早在11月15日就成立了大学军训总队,并宣布:“凡服务国防有关机关者,得请求保留学籍。”同学服役结束,可继续回校学习。
这之后陆续有同学办理了休学手续,离开学校投奔前线,但大部分的同学仍旧留在学校继续学习。南京沦陷之后,在两个星期之内日军将进攻长沙的传言越传越盛。同学们参军的热情空前高涨,而且在校内掀起了“是救亡还是读书”的大讨论。两派的争议十分激烈,不仅是同学之间有争论,就连老师们的态度也不尽相同。
南岳分校并不是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的世外桃源,跟校本部一样,这里的同学们也几乎每天都在举行各种讨论和集会,探讨究竟是应该参军报国还是继续读书,大家可以随意站到台上,直抒胸臆,各抒己见。同学们还邀请教授们发表看法,周曦沐和曾涧峡也经常去旁听。一次两人正赶上了临大哲学系教授冯友兰上台发言,四十出头的冯友兰身穿深色长衫,梳着平整的偏分头,鼻宽嘴阔,不大却有神的眼睛被遮挡在圆形镜框的后面。他一开口就鼓励大家去参军,他说日军还在中国耀武扬威,这是国家的耻辱,年轻人在国家危难之时就应报效祖国、不怕牺牲。冯友兰的每句话都引发了学生热烈的响应,他讲完后台下一片掌声雷动。学生们热血澎湃、激动万分,涨红着脸振臂高呼“我要去参军!”
在这激昂热血的氛围中,历史学教授钱穆慢慢走上了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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