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

徐轩又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，不算轻薄，是他偏爱的柔软厚实一类，被拥住的时候，好像包裹在一层壳里，像是苹果里的籽核，又安全又静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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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轩揽住秦修明，在黑暗里闭上眼睛：“明哥，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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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修明短促地笑了一下，揶揄道：“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满足了？”躺在宿舍睡在一起，就能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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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轩说：“是，明哥，你什么时候会感到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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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里，秦修明脑袋闪过一些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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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，他也是高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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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开始是得到某样东西，后来是搜集到精神域狭窄的线索，再后来是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，他也曾在这种物质满足中取得过短暂的欢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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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种东西终究浅薄，随着他年龄增长，带给他愉悦的事物越来越少，快乐阈值不断被提高，所有情绪归于平淡，就好像死水，难以起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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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修明沉吟良久：“大概是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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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修明想要什么，没有谁比徐轩更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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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本书都围绕他狭窄的精神域展开，这种近乎偏执的寻求是秦修明的根本，是他骨血中带来的东西，从诞生起就种植在血肉里，难以磨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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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轩想，他喜欢《踏破星际》的原因就在于此，秦修明一直不肯放弃，他就是死磕到底，就是执着偏执，就是劲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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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轩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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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静谧，两人并肩躺着，一觉醒来，又是一上午课程，先理论后实操，精神□□都被折磨，徐轩吃饭的时候才感觉恢复精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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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林和斯诺端着餐盘过来，四个人两排面对面坐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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